素人叶间打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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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杯/hannigram】『感官革命』①

暴力仓鼠x:

HE/中篇↑/除hannigram外其他角色有原创/有想要的/但是慢


整个故事大纲:拔粘合/治愈/保护/♂茶杯的全过程


一,故事发生在汉尼拔·莱克特入狱的两年后,


二,威尔在南部犹他州FBI分局工作,


请放心吃我是个糖块/




『感官革命』







    他身上至少有一百个地方在流血,但每个地方每隔十秒钟才能挤出一滴完整的血。


    ——这个人已经死了,死于失血过多。


    针一样的雨落进草丛,雷声从遥远的地方响起。废弃的电塔矗立在二十米以外,基座附近的铁丝网向外张着,成团的胶缆悬挂在生了褐锈的钢筋架顶部,被螺栓固定的结构堆上,堆积着鸟窝。


    乌鸦掠低空飞过,警械灯不停地闪烁,几名警察走过来,把现场用黄色塑条封了起来。


    “Will,Will,呼叫Will……”


    潮土味儿、血腥味儿钻进喉咙,Will咳嗽了几声,把目光投向周围。


    其他警察很淡定,好像没闻到什么气味儿,在与一个高个子警察发生眼神交汇之前,Will低下了头,下意识用手捂住嘴巴,然后又把手放了下来。


    他向前走了几步,有个年轻的警察替他拉起了封条。


    风把一片发黄的枯叶吹到尸体的颈窝里,沾血的叶子落下来的时候,刮掉了几缕干枯失去韧性的头发。


    Will注视着被挂在电塔上的尸体,边咳嗽边往前走,他似乎嗅到了特别浓重的血腥味儿和土壤里虫尸腐烂的味道。


    他站在尸体正前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锈气扑面而来。


    长官走下越野车,进入警备区,从后面拍了拍Will的肩膀。


    “Hey……”


    Will慢慢转过身。


    长官看着他乌青的眼圈和油腻的头发,眉毛就皱了起来:“昨晚没睡好吗?感冒了?”


    Will摇了摇头,又去看那具挂在电塔上的尸体。


    “你的脸色不太好。”


    “他是第37个。”Will说:“第37个被挂起来的人。没有致命伤痕,死亡过程非常缓慢,他的濒死体验至少有72小时。”


    长官用惊讶的眼光看了一眼那具青灰色的死尸,问:“你能确定他和之前的36个人是被同一个凶手所杀的?”


    “不是一个,是一伙,提取指纹和皮屑不是属于一个人的。他们的共同点是死亡之前体验过极致痛苦,这个也一样。”Will说:“凶手想证明意识在感官作用下能够自主选择麻痹和死亡,或者变得敏感异常,这是试验品。”


    “实验的题目是什么?”


    “感官革命。”


    “像是行为艺术?医学讨论小组的人干的?”


    “不……咳,”话还没说完,Will就没命地咳嗽起来,他的喉咙似乎变成了漏气的风匣,每抽一口气就会引发生涩的动静,周围的人只是听着,都会觉得气管难受。


    Will弯下腰,呕吐了半分钟之久,除了胃液,他什么都没吐出来。  


    探员担忧地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怀疑他得了肺癌。


    “你要不要先去车上休息一会儿?”


    Will扶着膝盖站了起来,用袖子蹭了蹭下巴,对探员说:“让你人先闪到外面。”


    “嘿,用不着这么拼命,OB不能把你怎么样。”


    Will没有说话。


    探员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对讲机。


    有人关掉了警车闪烁的灯。周围的制服警察纷纷走出警备区,几十米范围内的人很快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声音、灯光。天空压了下来……Will闭上眼睛。




    零下五度。


    他赤裸着身体,手腕、脚腕、脖子、肩膀、腿根、膝盖……所有关节部位,都被用一种由三根细铁丝拧成的“线”与电塔的撑架结构捆绑固定。


    铁丝是互相拧接的,尖锐的端头刺进了皮肤,因体重的影响不断刺得更深,疼痛感起初是明显的,渐渐变成火烫而酸麻,最后就只剩下麻木,但每当他有一些微动作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皮下的跳痛。


    天色几乎是完全灰暗,最近的公路在一公里外,这意味着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他,上帝也无暇观望这片长满杂草的荒地。


    那些植被,大部分是毒麦和爬地草,有些牛筋草被踩倒了,稗草长到了半人高,但因为缺水,茎秆变成了灰棕色。


    一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他面前,带着一副手套……不,他或者没有穿白大褂,但他一定是医生,他身上有来苏水的味道。


    医生携带着医用器械,现在这口用黄铜条固定着十二条楞的箱子,就被放在他们脚边,电塔的基座上。


    箱子里面有手术刀、止血钳子、碘酒、麻醉剂、畸形铁钩、医用手套、消毒器具、可以装拆刀片的手术刀、拆线剪、血管钳、无齿镊、尖头镊、海绵钳、阑尾拉钩、甲状腺拉钩以及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的缝针。


    他在医生的眼镜后看见一双东方人的眼睛:眼球是黑色的,眼睑利落而没有皱褶,医生的手也很年轻,用这样一双手给人做手术绝对不会发抖。


    医生用喷剂给一根细如发丝的针消毒后,对准了他左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刺入……一丁点冰冷的感觉出现在神经密集的位置,没有血流出来,随着针的渐渐深入,他感到自己的神经受到挑动,血管也许是被避开了,又也许已经淤血,他的手背皮肤开始跳动、痉挛,然后他看见那根针的针尖,从自己腕部钻了出来,带出一点红色的血。


    医生先后在他双手十指之间的缝隙里刺入了细针。


    “夹紧,冷会令你的肌肉夹紧针。”


    他的神经在剧痛下挣扎,痉挛到要跳出皮肤逃脱痛苦的程度但没有结束。


    接下来是指甲里面。


    这一次医生用了短针,有十根五厘米的短针嵌入了他的指甲缝里,每处伤口只流了很少的血。


    “夹紧。”


    他不敢动一下,因为每一次轻微的动,都会引发连心的剧痛,接下来是双脚。


    他的脚趾也没能逃脱酷刑,在零下五度的环境里,他疼得冒出了一头冷汗,禁不住把牙咬紧,他全身的每一根筋都绷住了。


   “夹紧。”


    然后是喉结。


    脖子。


    胸部。


    腹部。


    膝盖、手臂、肩膀、两条锁骨之间的缝儿。


    他被插了几百根针,针从骨头之间的缝隙进去,从另外两根骨头之间钻出来,有些是弯曲的,曲度由刺入位置的血管分布形式决定,它们避开了动脉和主神经,这使得被施刑者不会立即死亡,还能完整地体会每根针深入时,所引发的疼痛。


    针泛着金属光泽,端头上沾着一点血液。


    疼痛感已经快要杀死全身的神经,他能感觉到皮下每一次痉挛、蠕动、发抖、麻木与惊厥。


    东方医生的眼睛里透露出睿智的光,他正在以一种冷酷麻木到令人无法想象的目光看着一丝不挂的他。


    痛感像是蠕动在他骨头缝儿里的蛇,随时来临,随时翻滚,随时加重,随时消失,随时再次出现……他用仅存的一丁点意识思考面前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是他想不出来。


    针灸?脉络研究?这种残暴的实验可能和东方医学有关,又可能毫无关系。


    医生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的牙齿在打颤,他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牙只剩下一个作用那就是咬。


     医生用拇指沾了一点泥土抹在他的眼皮上,又把残余的土渣抹在他的嘴唇上,然后点燃ZIPPO,用火光照亮他的脸。这时候,他的每一滴汗水都是剔透的。


    他完全感觉不到医生的触碰所带来的感觉,他的皮肤已经因为疼痛变得毫无知觉。


    “你很美。”医生的眼光变成痴迷。


    他顶着剧痛问“为什么”。


    “我们存在的最大意义,是利用感官,去感知外界一切的触碰,包括温柔的和残暴的……你就像是蝴蝶,在被撕碎翅膀的时候,体验到最极端的疼痛,你的存在,需要靠感官提醒,你的死亡,那就是生命的绽放。”医生慢慢地说:“这只是感官的手术,可惜成功的可能性太小了。”


    他感觉到自己被浸泡在了强酸中。


    每一个细胞都在垂死挣扎,汗水一层层沁出皮肤,他甚至想要痛快地流血。他开始耳鸣,听不清远处的风声和医生的话,意识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视野里的东西变成了渐渐失效的全息影像。


    他只想要快点解脱,哪怕是以死亡的形式。


    “可是……我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我觉得我已经死了。”


    “你还没有,你会在死前感觉到这世界上的一切。”


    ——这是Will听到医生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天空中的云犹如幻影飞快地变换,白天和黑夜似乎在瞬间就交替了三次,猛烈的风终于静止。


    他全身的紧缩感就在一瞬间消失。


    他嗅到了铁锈的气味儿。仿佛置身在一间极速被氧化四壁的铁屋子里一样,浓重难闻的锈气使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听见了五公里外暴风的声音,像是雷声、潮汐、地震。


    他看见了远处的公路,有一辆牌照尾号是7的Jeep车驶过,一片落叶被灰尘和尾气卷了起来。


    潮湿的气流拂过脸颊,温柔好像女孩儿的手。


    他所有的感觉被放大了数倍,那些平时看不见、听不见、也无法觉察的过程,在这一刻钟里,都被极清晰地体会到,伴随着剧烈的头痛,Will的意识开始昏聩……


    “Will!”


    “Will!!”


    “Will!!!”


    探员把跌倒的Will扶了起来,有几个穿警服的人跑过来,把昏倒的Will抬上一辆警车。


    他躺在车厢内的移动病床上,四肢不断地抽搐,嘴唇发抖,眼睛一会儿睁开,一会儿翻白,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随行的警医给他测试了血压和心率,“右心室搏血功能失调,动脉收缩压下降至7.64kPa,必须立刻做手术,你们谁和他有关系,赶紧通知家属。”


    探员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愣了。


    他们不知道Will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休克,他得了什么病,还是因罪案现场的动机揣测而引发了异常情况?麻烦的是他们现在必须要派出一个代表去联系他们的上司,把Will已经昏迷的消息告诉他。


    更麻烦的是Will是唯一一个能找到这宗案件主谋犯罪动机的人,在其他人眼里看,连续谋害37名受害者的案犯,只是一个通常意义上的异类/心理变态而已。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弄死受害者,现场提取到那些模糊指纹和皮屑,不足以令他们锁定某个可能在任何地方的嫌犯。


    三天后。


    Will睁开眼睛。


    他是被自己的心跳声吵醒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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