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人叶间打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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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杯/hannigram】『感官革命』12

暴力仓鼠x:

12,




    Will犹如掉进了火焰地狱,皮肤表面每个细胞都烧了起来,大量的汗水涌出来泡透衣服,窒息感愈发强烈,他似乎随时可能昏过去,但他强打着精神,努力支撑自己不倒下。


    『东方医生』拿着注射器走向他。


    他没有直接把注射器里的麻醉剂推进Will的手背或者脖子,而是一把攥住了Will的手腕,那一瞬间,Will产生一种强势的压迫感——来自『东方医生』的意识。


    又是“通感”,但也只维持了一瞬间。『东方医生』意在对他进行恐吓。


    “印第安人信仰中,认为只有“干净”的人才能食用神圣蘑菇,食用蘑菇前,人至少节食4天,这是规矩。如果不守戒律,吃蘑菇的人会发疯,甚至死亡。马萨克特地区现在也保持着神圣蘑菇的传统,在《蘑菇,俄国和历史》一书的第二卷,华生欣喜地描写了这种蘑菇如何完全占有了他,虽然他挣扎地反抗它的效应,但是,他还是在它的作用下,抵达了精神世界。首先,他看到了几何颜色瑰丽的图案,然后是建筑……多彩的柱廊,超自然的宫殿、神话中的动物、特洛伊的木马……这些带有光华的景象,是我们共同的精神世界。精神离开了身体,翱翔在幻想的真实王国中,在这个超自然领域,印第安人相信他们打开了宇宙终极之门,这是多么幼稚和愚蠢……”『东方医生』说,“但是,我们并非不能共通,并非不能达到理想的自己,只是需要协作和实验。Will,你会是第一个游离于现实之外,真实之中的人,但还没有完成,还远远不够,我会把你变成那样,你会欣然接受,命运之神的关顾……也许,你会成为第一个存在于自由世界中的人。”


    “我不懂你的意思……什么是自由世界?它是真实的吗?”


    “一个谁也无法约束你任何欲望的世界。”『东方医生』回答,“就连Hannibal,甚至是我,也没有资格走进它。”


    Will咬住嘴唇,用悲哀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东方人。


    他并不是笑他是个精神病,从某个程度上说,他自己也像是一个精神病,他是笑他自己对Doctor Lecter放松了警惕。


    他昨晚允许他睡在身边,以为他真的会一觉睡到天亮——哪怕这是错觉导致的判断误差,也是不被他的主观意识允许的。


    “你是否认为自己的创作具有神性?”


    东方人摇了摇头:“神统治着世界,我的创作可以逃脱神的旨意,否定它的制裁。维多利亚时期,英国人第一次企图用能量否决神附加在物质机械体中的始终概念,他们失败了,但终究是贡献,19世纪20年代到中叶,医学和宗教的斗争从未停止,有多少西医被神性的教职人员处决?但他们是对的,神,不一定是对的,Bug是存在的,我们的非秩序性体现在哪?就在你和我,Doctor Lecter身上。”


    Will明白他在说什么,正确和错误?或许这是一种界定方式,但很多时候,会被心理出现问题的人,当做支撑点和说服自己与他人的语言武器,暴行是非人道极限错误,这一点在他心里永远不会改变。


    “把你的目的告诉我。”Will用最后的力气举起枪,对准东方人的脑袋。


    他的视线已经变得非常模糊,手持注射器的『东方医生』在他眼里,如同一道有形状,没边缘的黑影,每隔几秒钟,这道影子清晰起来,更长的时间里他是影影焯焯的,Will看不清楚,甚至无法判断他是不是真的存在,他慌张着,颤抖着,手里大量的汗水,使他难以端稳枪柄……


    一眨眼功夫,他发现东方人变化起来——黑影越来越窄,最后变成了一条线,再缩成一个点,消失得无影无踪。


    注射器里的药被推进了他的体内。


    东方人到了他的身后。


    Will立刻转过身。他又消失了。


    重复了几次这样的情形后,Will眼前开始发黑,一阵剧烈的头晕感袭来,他不支地跪了下去。


    他开始拼命地咳嗽,企图把吸入的致幻剂咳出来,而真正被吐出来的是胃酸和血。


    “你中毒了,小可怜儿,Doctor Lecter在你的早餐里加了药。”东方人用冰冷的手指端起Will的下巴,Will的视野陷入漆黑。


    几何图形开始旋转……拼凑成罗马式建筑,和维多利亚时期人类终极幻想中的永动座钟……


    一头鹿在用角顶撞钟身……


    一个长着鹿角的小人在表盘中心站立着,渐渐变得高大……


    最后,他来到Will面前。


    鹿角消失了,它脸上长出了Hannibal的五官。


    穿着西装的Hannibal。


    “Hey,Will,Come in,Will,I miss you,will,I always have huge faith in you, Will.Friendship can sometimes involve a breach of individual separateness……”


    Will失去了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万花筒底的彩色片屑又在旋转,Hannibal的声音无休无止,像是刀片在切割他的皮肤,直到他在恍惚中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的一切都是放射状的,东西仿佛与空气和其他物质相融了,一切失去界线,在一间安静和干净的厨房里,Will看见被绑在椅子上的自己。


    不是Hannibal,也不是『东方医生』,而是他自己。


    长着鹿角的Will。


    他手里有一把枪,枪正指着自己的脑袋。


    另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Will,开枪,杀了他。”是Hannibal。


    Will的手臂开始发抖,惶恐和焦躁不安,随时可能冲破极限使他崩溃。他在这一刻完全陷入了受害者角色。这是他最熟悉恐惧的情况——被动,不相信一切的存在,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还在这里,灵魂却有如提线木偶,被加害者控制着,而这个加害者又必须是Hannibal,他才能完全进入角色。


    他加上一只手端住枪炳,瞄准面前那个自己的眉心,可是他却怎么都下不了手,他——Will Graham看起来是这么无助和悲伤,他是无辜的,只是被感染了。


    “他是你的阴暗面,不要让他占领你,杀了他。”Hannibal的声音说,“杀了他。”


    “我不能……我不能那么做……”Will艰难地说:“那是你制造的灵魂,不是真正的我……可他却,属于我。”


    “不,他不是我制造的。属于我的那个你,已经感染了『东方医生』的病毒,我不要他,杀了他,Will。”


    Will陷入了激烈的斗争,他的心智在遭受压迫,脑袋像是要被撑爆一样疼痛,汗越流越多,他脱水了。


    枪从手里滑了出来,脑子变成空白。


    跌倒之前,Will感觉到:自己被一条手臂托住了。他嗅到了熟悉的古龙水掺杂着家里洗发精的香味。


    那一瞬间,他终于分裂。


    他进入了带有强烈象征意味的,属于他自己的,精神世界。


    ——隐埋于皮肤之下的神经先于头脑,向肢体发出放松的信号,他仿佛落入了一盆温水中,剔透的红色水花洋洒到半空中。


    ——这不是热水,是带着体温的血。


    ——那只手握住他的肋部,并没有使他感到一点疼痛……所有的惊恐和剧烈的头痛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灵魂像是跌进了伊甸园一样舒适。


    ——他的保护者来了,他是一个有黑色鹿角,被荆棘缠身的AKKUMAN,他是位于他头顶半空中的守护者,他没有放弃他,他永远不会离弃他。


    ——可Will的残存意识却明白自己正被一个食人血肉的恶魔拥抱。


    ——他听见了Hannibal的心跳,比他听过的任何声音更坚定均匀。


    ——Hannibal有双灵巧优雅的手,他掏心挖肺的动作和弹琴一样优雅。


    ——Will正在被一双温柔的手用最虔诚的方式肢解。


    ——他沦为了Hannibal的祭品。


    ——他自己已经完全被魔鬼控制。不,这不是魔鬼。


    ——神不会主观地创造魔鬼,神永远正确。乌拉诺斯只是因为太过溺爱他所创造的第二代人类,给予了他们更多的眷顾,才致使他们变的自私,暴躁,扭曲,野心勃勃,不再信仰和祭祀神。


    ——同时高于人类而存在。


    ……


    枪掉进了Hannibal手里。Hannibal一边抱着Will,一边用枪对准另一个Will Graham的脑袋。


    但是Will没听到枪声。


    幻觉结束。




    Will是被警笛声吵醒的,再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的手背插着输液管,医疗架上摆着药瓶。


    警察来了,OB带着一群制服在餐厅里拉开警戒线,有个女警正在做现场记录。


    Will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走到警戒线外面,看见了面目全非的东方人。


    他肯定是活着的,而且还是清醒的。


    但他的胳膊、双腿、手指以极其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全身至少有五十处骨折,鼻子淌血,眼眶被人用拳头砸塌,血糊住了嘴巴——Will从没见过被揍得这么惨的人,遭遇如此残暴虐待,简直比杀了他还残忍。


    他转过身,看见了Hannibal。


    这一眼看过去,他立刻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


    相信Hannibal——这是无比可悲的行为,又像是一个彻底的玩笑。Hannibal没有真的离开餐厅,他的确和『东方医生』达成了某种契约,但是他又违背了约定,把自己的合伙人绑在椅子上,揍了个鼻青脸肿。


    Hannibal和OB几乎同时朝这边走过来。


    OB笑着朝Will打了个招呼:“我的茶杯,你险些被真的摔碎了。介意不介意和我到外面聊聊?”


    他们走出了餐厅。


    清冷的空气和芒白的日光令Will清醒了不少。


    OB点燃一根烟,把ZIPPO揣回口袋里,用余光观察着Will的脸色,得意地说:“Hannibal毁约了。”


    “什么?”


    “他向我承诺,今天你的‘幻觉症状’会被治愈,但是他刚才告诉我,他失败了。”


    Will涌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你是说你们以为我疯了?”


    OB惭愧地低下头,是的,他们的确把Will当成了半个精神病,可在标准医学领域,Will也的确符合精神病人的特征,这怨不得他们有时会用看疯子的眼光看他。


    “Doctor Lecter对我说,你需要被照看,而他负责治好你的病,但是他现在跟我承认他能力不够,操,我觉得自己在被他耍。”OB吸了口烟,“不过还好的是,你们已经抓住了一个罪犯,虽然他被打成了法式长棍,但我目前不准备因此解雇Hannibal。”


    “他是被Hannibal打了。”OB说:“我也不明白有什么事令Hannibal这么生气,我要是会移情术,估计会被他打人的样子吓到,还好我不会。”


    Will仔细分析了一下。


    他看见的幻觉部分是真实的:Hannibal走后又回来了,在『东方医生』企图把他带走时,趁其不备搞了动作,将自己的合作伙伴『东方医生』捆在椅子上,然后在他精神极其不稳定的情形下,对他进行心理诱导——Hannibal知道怎样蛊惑他,使他的移情术被动触发。


    他诱导他,使他看见另一个自己,而实际上那个是『东方医生』。


    Hannibal逼迫他杀了另一个自己,那个被认为是邪恶面的Will Graham,但是他没有下手,而Hannibal也没有下手,OB真正想问的是:Hannibal为什么把人打的鼻青脸肿?


    他为什么没杀了这个人。


    OB的严谨之处在于:他企图全面了解危险的Hannibal,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Hannibal的奇怪之处在于:他没有走,也没有杀人,而是打残了凶手。


    暴力执法?公报私仇?


    Will隐约觉察到了原委,但他不敢也不愿意肯定。


    这时,Hannibal从餐厅里走了出来。


    “Sir,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OB说:“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


    Hannibal和Will一起走向他们来时开的那辆凯迪拉克。他们的情绪都有一点复杂。


    上车之前,Will打开车门的动作顿住了。


    “Hey,我想自己走一走。”


    Hannibal的眉头抖动了下。


    “我认识回家的路。我想一个人。”


    Hannibal点了点头,Will能觉察到他的状态并不好。


    车子沿路驶出去,Will看着远去的汽车,又望了望公路对面一片黑压压的住宅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阴,楼里面影影焯焯的灯光,显得飘摇零落。


    他站在原地很久没动一下,冰晶落在鼻尖上,他仰起头来。


    下雪了。


    若明若暗的光斑浮荡在半空中,需要特别久的时间,或是凭空地消失了,或是落去了地面上,这又是很奇幻的画面,在雪前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


    Will把手揣进兜里,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他不着急快点儿回去,尽管屋子里比外面暖和。


    围巾帮他遮挡了一些寒冷。今天早上出门前Hannibal亲手帮他带上的。


    如果Hannibal在他家里,他的焦躁感一定会减轻很多,他给人提供虚假的安逸感,他永远不会乱发脾气。他就像是毒品,使用时令人好受,但他迟早会让依赖者受到磨难——一直以来,Will相信这一点。


    但是今天的事情……Hannibal废除了与『东方医生』的契约,做到了真正的与警方合作,这都不令Will感到意外,毕竟他是那么一个不可洞察的人,值得琢磨的是:


    Hannibal没有当着他的面,杀了那个引发他幻觉的邪恶面——他只差一步就能清除他脑子里的幻觉,他没有那么做。


    因为那个灵魂是他制造的,他对他有感情?不,Hannibal从无同情心。


    因为不忍心?


    不忍心。Hannibal狂揍了『东方医生』一顿,这是不是因为『东方医生』对他做的一切?


    Hannibal似乎真的在保护他?Hannibal,似乎很介意其他人入侵他的大脑……Hannibal在这件事上,暴露了他的恐惧。


    愤怒是掩饰恐惧的最佳工具。




    远处传来了小狗的叫声,Will向路边的树林里看过去:一条幼年小八哥匍匐在雪地里,一边用后腿蹬着雪和土渣往后退,一边朝一只大型罗威那发出示威的吠叫。


    罗威那的主人——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正在抽烟斗,没有注意到它的去向。


    它用好奇和不屑的眼神看着幼年八哥,然后挺起胸膛,朝小狗一步步走过去,那样子优雅而休闲,好像在散步。


    出乎意料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突然间它扑向小狗,用爪子按住它的后颈,猛咬它的耳朵,小狗似乎受到惊吓,拼命地挣扎了几下,被罗威那用大爪子按在了雪地里。


    Will正要过去赶走那条大狗,脚步又顿住了。


    罗威那制住小狗后,开始舔它的后腿和腹部——那里有血,小狗受了伤,它发出了几声呜咽,慢慢停止反抗。大型犬把它压在地上,努力舔舐着它的伤口,时不时抬起头来观望四处,发现路边的Will后,它粗鲁地吠叫起来。


    它认为它的朋友遭到了侵犯,需要被保护和“治疗”。


    Will又一眼将目光送过去,就在那一刹那,他忽然产生了一种憧憬。他从来没有过什么憧憬,他知道人类并不可信,尤其是那个人,而这桩憧憬突然间产生了,而且一直维系了下去。


    他咳嗽了一声,继续沿路往前走。


    天像铅板压住了丛林,他背后传来一阵汽车声。


    凯迪拉克的车窗自动摇下来。


    Will定住脚步,他们只是看着对方,雪花飘落在Will的睫毛上,他眨了眨眼睛。


    Hannibal打开了车门的锁。


    “我突然想起来,你还没吃完早饭。”Hannibal说。


    上车后,Will的身躯渐渐暖和起来,他没再把目光投向窗外,而是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Hannibal扶住档杆的手,移动到他的手背上,触感轻微好像柳絮拂过,Will抖动了一下,但这一次,他没躲开Hannibal的触碰。


   “你想做什么给我吃?”


    Hannibal笑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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