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人叶间打太极

爱生活，更爱搞事:

马上要考试了所以更新内容大不如前……见谅QWQ
第五章：突然搞事（上）

如果有人往你脸上抽了一巴掌，你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会怎么办？
总之绝不是把他拽进路边的随便哪个店铺面对面坐下来……Loki看着面前加了冰块的饮料，看这架势，好像也用不着他付钱。
Thor的脑回路真难懂。要不是Thor就坐在他对面，Loki早就把十指插进黑发，纠结地将其揉成一团糟了。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我们到死都不是同一路人'，”Thor把那本杂志推到Loki面前，语气偏向陈述句，“没什么想说的？”这次听着也不像疑问句——质问还差不多。
哈，果然生气了。
“嗯，我的字写得真漂亮，”发觉Thor的情绪并不怎么好，Loki语气中满溢着愉悦，就差往脸上写个“爽“字，“虽然我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不过你得承认，他们给我的基因还是不错的，”说着Loki把两条大长腿往桌子上一架，又立马放了下来——这可是公共场合，“谁能想到连弱不禁风的小书呆子也这么有市场，这世界真是没道理，是吧？”
“你还惦记着你的亲生父母？他们抛弃了你——你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Loki简直快活得想哼歌。自己又一次成功惹急了Thor，他早该意识到这个一心想修复兄弟手足情的傻大个最听不得什么话。这样想着，Loki端起面前的气泡水呷了一口，语气中带着愉悦的上挑，“他们可以是各种各样的人。比如因叛变而被组织追杀的杀手、穷困潦倒一贫如洗的乞丐，不想让我步上他们后尘的海盗或者别的什么……说真的，哪怕他们是外星人我也不介意。最起码他们想让我过上好日子，才会把我放在阿斯嘉德最富有的一家门口——不过我宁可他们换个地方，就算非要把我搁在阿斯嘉德，Sigyn家是个更好的选择，虽然Sigyn她爸没比Odin强多少。”

说着，Loki打了个响指，这是他上大学后学来的一个他认为很酷的小动作，同时也是Odin家家训中明令禁止的动作之一，其他被禁止的还有吹口哨、扳手指关节等等（这些Loki都学会了）。讲真，Loki可不信一个把自己一只眼睛都作（一声）没了的人能有什么好家训。说这些动作没教养？好像你有教育过我似的，Loki暗自嘀咕。
再看从小接受“高等教育”的Thor……哇哦。Loki把视线挪到一边。这厮是刚从健身房里出来吗？黑色的背心仿佛在把路过的每一个人的视线都往那结实的胸肌和肱二头肌上引，金发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受此影响，Thor仿佛神衹一般散发着……荷尔蒙，嗯没错，他就是一行走的荷尔蒙。
妈的臭不要脸有伤风化伤风败俗……Loki忿忿地在心里怒骂着在Odin的腐朽教诲中茁壮成长、现在倒学会“穿着暴露”以炫耀自己完美身材的Thor。骂的差不多了，他很没出息地装作看风景，又偷瞄了一眼。
操！怎么这么他妈的帅！如果他真是从健身房里出来，Loki都能脑补出Thor撩起衣摆擦汗、露出结实的八块腹肌……
停，不能再想了。

“我知道你还在憎恨着父亲，父亲他……他想收回当初对你说过的话。”
“不可能。”
“是真的，Loki，父亲他知道错了。之前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该说出来，但是你……”Thor伸手想搭上Loki的手背，不料Loki迅速把手缩了回来。
“我怎么了？”Loki装作漫不经心地再次拿起玻璃杯，轻轻晃了晃，冰块碰撞的清脆声响并不能让他的心情像刚才似的快活，但他还是露出一个毫无破绽的假笑，“如果你之前就说出来，只会又得到一个耳光。说真的，Thor，你不该提到这些，你害我难得的好心情没有了。而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有些不好的猜想。”说着Loki把杯子举到眼前，透过杯子以及杯壁上的水珠看着Thor，“虽然Odin那个老头子没怎么正眼瞧过我，我可是把他看得清清楚楚——他可不会道歉的，他做每件事都有他的道理不是么？但是Odin要是没同意的话，你是不会那么放心大胆地要带我回去的。所以说，会不会是某个人求自己父亲同意把那个被撵走的干儿子再找回来，从他隔了两年才找着我这一点来看，大概是求了很久，那个老头子才终于松口了。不过估计也就是那种'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老了管不了你了'的Odin式让步，至于他对我态度如何还得另说呢……”Loki停顿了一下，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看了一眼Thor后低头玩着手指——那上面沾了不少水珠，“从你的表情上看，我好像该死的猜对了？”
“Loki，”Thor的表情用表情包式语言形容应该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严肃”，“你能原谅抛弃你的亲生父母，却不愿意和……”话没说完Loki便以实际行动表明了他不想听——他把脖子歪向一边，嘬起嘴唇吹着清脆响亮的口哨，调子大概是什么古典音乐吧（事实上，如果Thor当初认真听听Loki和Sigyn的合唱，他没准能听出这是什么歌）。
Thor皱了皱眉，Loki的哨声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以及从进门起就一直有人盯着他们，“stop，Loki。你能不能别这样？”
“怎么了？我给你丢人啦？”Loki保持着歪头的姿势斜眼看着Thor，“很遗憾，几年前开始我就是这么放荡不羁。再说了，这可是门艺术，多少人想学都学不会。”说着又开始接着刚才的部分吹口哨。
“停下来，Loki，我在和你说正事，”好吧，别看Thor穿得挺省布，思维依然是Odin式教育下腐朽落后的思想，“别吊儿郎当的，我不喜欢你这样子。”
“谁要你喜欢了？”喜欢二字从Thor嘴里说出来，Loki像是让人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叫了起来，发觉自己声音“稍微”大了点之后又压低嗓门，“我总算发现你的问题所在了——你还以为我是之前那个听话的好弟弟，是不是？省省吧Thor，那都是假的，不存在的，你可没什么弟弟，有也不是我这样的。”说着Loki指了指自己的黑发和绿眼睛，“再有，你快别喜欢我，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我、都讨厌我，我才开心呢！不过显然我魅力太大了所以不可能。把你的那份心留给你的小女朋友吧，嗯？”
“我和Jane分手了。”

什么玩意儿？！！！
Loki猛地抬头，睁大双眼看向Thor，确认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后，强行扯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哦。那……分手快乐。”
Thor倒没什么分手后的悲痛，相反，他像是觉得Loki的反应很有趣似的嘴角扬起——这倒真难得。
“你笑什么？”
“我在想，我本来能提前看到你刚才那个表情——如果上次见面不那么失败的话。”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上次的见面真的很失败！Loki在心里咆哮，为什么有人分手了还一副“嗨呀我分手了真开心哈哈哈哈”的样子啊！还有你觉得上次见面时的气氛适合说这个吗？！说到底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往日的黑历史是所有人都想抹除的部分。Loki在脱胎换骨后，曾用过一种很中二的说法：“过去的我已经死了，不复存在了。”
然而那个抿着嘴、蓬着头的，瘦瘦小小的Loki活得好好的，他甚至会时不时地出来一下——比如现在。
Thor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总之不可能是求安慰来的。他说他上次见面的时候就该说出来，可事实上他像是找准了时机似的在他提到Jane的时候突然出声。加上他说的那句“我不喜欢你这样子”……
会不会……？
Loki眨着眼，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naive的春心萌动的小笨蛋。但这次他识趣了，不会像上次那样开门见山地“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了。

“所以说你们怎么就分手了？”Loki晃着杯子，仿佛这个动作有什么魔法似的，“别告诉我Odin那老头子觉得门不当户不对所以……”
“不是。”Thor打断得迅速、否定得迅速，可就是不说到底为什么。
“那……她甩了你？”
“也可以这么说，是她先提的分手。”
“哇，不会吧！”Loki仿佛很不可置信似的张着嘴，虽然他大概也认为不会有姑娘这么不长眼地和阿斯嘉德第一大少爷提分手，“你们当初不是还处得挺好？”
“世事难料。Loki，怎么好像你比我自己更在意分手这件事？”Thor果然发现不对劲了，不过接下来他说的话差点让Loki背过气去，“我差点以为你对Jane有意思。”
“Well……她确实是个好女孩。”Loki眨了眨眼，“但是就像你说的，世事难料，我今天跟你回去，鬼知道明天我会不会跟你闹掰然后重蹈你们俩的覆辙……”
“当然不会的Loki，”Thor向前倾了倾，伸手抚上Loki的后颈，这是他用来安抚Loki的、从小养成的习惯。Loki的头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软软的、稍微打着卷，他抚摸弟弟的后颈时总要顺便揉揉他的发尾；后来Loki留长了头发，黑色卷发长至肩膀，将后颈处苍白的皮肤保护了起来，而他们二人的关系也不再像从前似的亲密，Loki也不需要Thor的安抚了。现在Loki又剪短了头发，给Thor一种回到从前的错觉。
“可是你和Jane当时你侬我侬了两年不还是难免沦为朋友……”
“你不是Jane，Loki，你是我弟弟。”Thor揉了揉Loki耳后乱翘的发尾，“我们不会分开的。”
Loki握着杯子的手突然一僵。
“所以你是想我们……又像以前一样了是吗？”Loki的语气不知不觉中有点生硬，“……哥哥？”
Thor简直大喜过望，天知道他等这声哥哥等了多久。他恨不得扑过去好好拥抱一下Loki——不过还是算了，万一像上次似的用力过猛。

然而Loki一点也不开心，他看着Thor欣喜若狂的样子更难受了。
他不是Jane，他是Loki。

那是兄弟二人很小的时候，某次宴会上，一群亲戚围着两个小娃娃，打趣着问道，“你们兄弟俩最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呀？”
小Thor几乎没怎么想便答道：“漂亮的、聪明的、温柔大方的、文静的……最好稍微柔弱一点点，这样我就可以保护她了！”
亲戚朋友们听了都笑了，“这孩子，你是要一个姑娘，还是一群姑娘？”笑够了，又看向Loki。
小Loki抿着唇，向Frigga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声说道，“像妈妈那样的。”
小Thor听了，兴奋地拍着手，“对呀对呀，我说的也是妈妈！”

这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除了博宾客一笑以及让Frigga收获了不少“瞧你两个儿子多可爱多懂事啊，你可真有福”的夸赞之外没有别的什么作用。
哪怕不发生这件事，Loki也会长成那副样子。事实上他早已忘了这回事，但如果把问题改成“你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小Loki的回答也依然会是“像妈妈那样的”。
很久以后，把这段记忆再翻出来便会发现，Loki好像每一条都符合，他漂亮、他聪明、他文静……
可他不是女孩子。所以Thor选择了同样符合这些条件的Jane，不过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有这么一段故事。

他不是Jane，他是Loki。
Thor永远不会像和Jane分手似的离开他。
也永远不会像爱Jane一样爱他。
毕竟在Thor心中，他还是那个漂亮、聪明、文静……的弟弟。

Thor的手依然搭在他的后颈上，Loki晃了晃脖子甩开了他，“你还摸上瘾了是吧？还是想着'穿过我的黑发你的手'？我剪头发可不是给你摸的。”
前后态度差距如此之大，令被甩开的Thor怔了怔，不过他权当自己的弟弟又傲娇了。
“Thor，不得不承认你越来越会说话了——谈恋爱的时候没少练习吧？所以说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Loki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那个naive的他再次消失了，“你说我们不会分开？很遗憾，现在就要分开了——我得在半小时内回嗨爪，教练在等着我呢。”当然，这句是胡扯。Loki今天什么事都没有，“我得说这次你有长进多了，不过下次你最好别打断我给粉丝签名。”说着Loki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走前还补上一句，“最好别来公司找我，嗨爪的保安可不白拿工资。”

回到嗨爪，Loki砰地摔上门，把自己砸到床上。
“白痴一个，”Loki脸朝下闷闷地自言自语，“下次对于这件事就不要抱什么幻想。指望他开窍？哈，还不如指望Zola长头发呢。”
不知过了多久，在Loki的烦躁越积越多时，嗨爪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Loki从床上直起身，伸长胳膊抓起话筒，语气中依然带着怒意，“有事吗？”
“Loki？一楼会客厅有人找。”
“烦着呢，让他滚蛋。”
“是一个染银色头发的大学生，他说你们认识，还说有重要的事必须当面跟你说。”
Pietro？他来干什么？
Loki胡乱捋了捋头发，三分疑惑七分好奇地朝会客厅走去。

Pietro已经等在那里了，Bucky也在。两个人看向他的目光十分复杂。
“Pietro？”Loki歪着脑袋看着学弟，“你有事找我？”
“Loki。”
Pietro的表情很凝重，Loki也不知不觉地严肃了起来，“嗯？”
Pietro做了几次深呼吸，一咬牙将怀里的档案袋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Loki接了过来，依旧一脸不解。
“你拆开看看就明白了。”Bucky看着他，同样一脸凝重。
“到底怎么回事？”Loki拿着档案袋突然不敢看了，“Pietro？”

Pietro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
“哥。”

TBC

怎么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拆分成上下两部分其实是为了掩盖字数缩水……我还不是为了不拖更(つД`)ノ）
预告：下章回忆杀（这是哪门子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