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人叶间打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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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杯/hannigram】『感官革命』⑩

暴力仓鼠x:

10,






    警察们几乎搜遍了附近的每一条路。


    最后,他们只发现了木字架上的受害者和不明显的脚印,这些踪迹到了一辆装备着改装防滑轮胎的轿车旁就完全消失了。


    


    Hannibal望着窗外的车灯,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OB站在他身后,稍远一点的位置。


    他现在不想接近Hannibal,屋子里的气氛太压抑了。


    Hannibal并没有出去找Will,外头至少有十个人在寻找Will,他们需要做的是思考/分析Will可能会在哪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子似乎变成了液压机,OB甚至觉得喘不过气来。这段时间里,Hannibal想了些什么,又分析了什么,OB一概不知,这才是最令他感到不妥的:他旁边这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口深不见底的井。


    Hannibal没有分析出什么,他其实没有分析。


    他所知道的:Will可能受到了『东方医生』的蛊惑,在情绪不稳定的情形下产生了梦游症状——OB说的。


    Hannibal只是在思考一件事:Will会不会消失掉。


    他会不会死……


    会不会被『东方医生』杀死。


    会不会被『东方医生』操控。


    会不会永远消失。


    但是他没有思考如果Will死/消失掉,他该不该缅怀他,还是亲手埋葬他。因为他不认同不接受这种结果,可他此刻又无力干涉Will的命运。


    这一次,如果Will死了,不是被他杀死的。


    如果Will死了,他既不会恨他,也不会记得他。如果Will死了,他只是静静淌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流光血液,闭上眼睛,忘掉一切。


    他们的联系将永远中断。


    也许死亡本质对于死者来说并不可怕,但对于见证死亡的人来说呢?Hannibal早已遗忘了死亡带来的恐惧感,这次,他却又开始不认同、不接受死亡。


    他甚至抗拒去体会Will死亡时,他所可能感受到的一切。可能出现的惋惜,强度胜过他想要杀掉他的欲望。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体会不了占有他时的快感,他知道自己对Will Graham的感情发生了改变。


    这种改变,对于他来说本应是既可怕又美妙,而现在就只剩下可怕,因为Will很可能回不来。


    如果这是爱,那么爱从开始,就以爱人死亡的方式结束了。


    他闭上眼睛,停止思考。


    “Hey!他回来了!”OB惊呼了一声,然后冲出门去。


    Hannibal睁开眼睛,看见Will跌跌撞撞从林子里走了出来。他的脚步非常缓慢,样子非常落魄,好像刚遭受了一场摧残。


    OB冲上去扶住了Will,然后把衣服脱下来披在他肩膀上,Will在OB的搀扶下,慢慢往房子这边走过来。


    “你上哪儿了?Will,我给你的通讯器呢?你为什么不戴上它?”OB责备道,“我不许你再离开这座房子,以后你的进出都要经过汇报……”


    Hannibal的肩膀颤抖了一下,迈开步子走到门口,这时候,OB已经把Will从外面搀扶进来。


    他注视着Will的眼睛,这双眼睛里一点光的痕迹都没有,不仅失去了神采,就连往日的忧郁也失去了。


    房间里的灯光似乎使Will受到了刺激,他下意识抬起手挡了一下。


    Hannibal关掉灯上前把Will扶住,OB被他用一个自然的动作搡到了一旁。


    Hannibal摘掉披在Will身上的外套,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肩膀上,走进卧室,关上房门,把OB隔绝在外面。


    Hannibal已经意识到了一点:盒子。


    『东方医生』的盒子之所以会出现在Will的房子里,至少是OB纵容的结果,送盒子来的人不会是『东方医生』成员,可能只是个快递员之类的人,警卫不会私自扣下Will的寄件,但他们要把谁放进去,必须通过OB的允许,就如同OB刚才对Will说的那样“必须经过汇报”。


    在Will看见盒子之前,特工们应该已经看过了,并且把盒子的内容汇报给了OB。


    OB有意要Will看见盒子里的冰块,他希望Will从中得到提示。


    但OB或许没想到,他的四个特工会被毒雾迷晕,Will遭遇危险。


    ——OB是一个立功心切的Boss,同时极爱冒险。


    


    Hannibal没有开灯,外面的手电光和车灯渐渐灭了,一切又恢复了安静。


    客厅传来关门的声音,OB出去了。昏暗中,Hannibal注视着Will的眼睛,Will低着头,不停地发抖。


    Hannibal没有去试他额头的温度。


    他直接抱住了他。


    “Will……”他好像要把他叫醒一样。


    Will被温暖包围住,神智稍微恢复了一点儿。肌肉的抽搐频率在减缓,心率渐渐变慢,他的意识陷入了疲倦涣散。


    “Will。”


    “Hey……”Will的声音嘶哑而低沉:“Doctor。”


    “发生了什么?”


    “我很累……”


    Hannibal扶着Will躺在床上。


    Will半瞌着眼睛看着他说:“我对这张床有了心理阴影。”


    “我也是。”


    “什么?”


    “我对你躺在这儿有了心理阴影。”


    Will似乎还是没听懂他的话,问:“现在屋子里有几度?”


    Hannibal用大衣盖住Will:“Will,你去了哪儿?”


    “我去杀了你,顺便杀了我自己。”


    “你不能这么做。”


    Will费力地喘了口气。


    “……是『东方医生』,还差一点儿,我就弄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他的全部意图,明白他为什么拿人做实验,他们在搞些什么……可是,我拒绝了他入伙儿的邀请,然后杀了受害者。”


    Hannibal松了口气,还好他的田地没被人占领。


    “你病了,Will,你现在并不清醒。”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生病?”Will问。


    Hannibal没有说话。


    “那你知道我得了什么病?”Will又问。


    “炎症,自闭,情绪混乱。”


    “哇哦你真是一个糟糕的心理医生。”Will放肆地笑了,“你没有说错,只是你没看见我心里的魔鬼。我的魔鬼,那就是你。”


    他又说:“我无法完全战胜邪恶,可邪恶也战胜不了我,我自己和自己打架,我自己就是战场。不,这不是战争,战争是可以分出胜负的,这是折磨,无休无止。”


    “……你该终止再进行受害者体验。”


    “工作需要。”


    “你在惩罚你自己。”


    Will沉默着,把目光投向Hannibal。


    这时,Hannibal在他眼中看见了一种陌生的东西,不同于他第一次来拜他时,他眼睛里的冷漠,也不同于他们作为挚友时,他眼睛里的真实,不同于他们反目时他的憎恶,更不同于他引诱他时的狡黠,Hannibal突然意识到,Will在依赖他。


    一种基础的依赖,如同孩子依赖父亲,妻子依赖丈夫,病人依赖医生。


    Will不能不依赖他,虽然Will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哪个位置上摆着,但Hannibal已经对整个局面的走势有所感觉。


    事情呈现出疯狂的局面:昂贵的茶杯被一些人控制着,他们把杯子拿起来,再放下,再拿起来,悬到半空中,晃一晃,又放下,再拿起来,用一根小拇指拎着,悬在窗户外面,摇一摇,又拿回来,他们随时可能把他抛出去,摔碎或者弄坏,不论是不是故意的。


    Hannibal不能把事实说给Will听,Will只会说“我不可能属于你”这样的话。    


    所以Hannibal得用另一种方式解释他们现在的关系:


    “根据印象来判断某个人将会做出的行为,往往给他提供更多发生的契机。Will,你知道,发生过的事情,不意味着会再次发生。”


    Will愣了一下:“这是……我听过最动人的话。”他抬起头看着Hannibal,仿佛在期待他继续说点什么。


    Hannibal说:“际遇才是真正令人感到出乎意料的,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事情并不会完全按照预想中的发展,比如……我想,我可能对你发生了意料之外的情愫。”


    Will触电似的躲开了Hannibal的眼神。他羞于听到这种话。


    安静了一会儿,他小声问:“是对她们那种吗?”


    “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不。对于我来说,这是全新的。”


    “这会使你放弃操控我,还是立刻吃掉我?”


    “都不会,但会触发我的原罪,会使我想获得你。”


    Will好像听到了特别可笑的事,荒凉地笑了:“你肯定对很多人这么说过。”


    Hannibal没有解释,他知道解释没用。但不一会儿过去,Will又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Hannibal没有反应。


    “是真的?”


    Hannibal还是没有反应。


    “是真的?”


    “……”


    “是真的?”


    “是。”


    Will怔了一下,又一次把目光从Hannibal脸上移开,投向自己搭在枕头上的手。


    好像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都失去了往日的睿智,而且都变年轻了。


    尽管Will坏了,还完整地保留了对爱情的期待,在它来临时,他还能感受到羞怯——这是他的本能,Hannibal简直觉得,自己就算体会到了Will每一种感觉,也永远弄不明白,为什么他能把憎恶和期待这两种感情同时投射到一个人身上。


    他是如此矛盾。


    如此封闭如此腼腆。


    “Will。”


    “……”


    “Will。”


    “嗯?”


    “你现在想睡觉吗?”


    “想。”


    “……”


    “你想说什么?”


    “如果你不想睡觉的话,我能不能躺在你旁边?”


    Will不想拒绝,也不能答应。他突然发现,Hannibal在诱惑他,或者说猎捕他,只不过又用了一种令他感到陌生的方式。


    “如果你觉得自己是绅士,那就不可以。”Will说。


    Hannibal慢慢脱下西装和皮鞋,在Will身边躺下来。


    他把他抱住,用腿压住他的腿。


    Will感到一阵头晕,当心理医生靠近他时,反应更剧烈的竟然是他的身体,它本能地放松了,尽管他的脑子并没有通过神经系统给手脚发出这种指令。


    然后是意识,麻痹感没有来由的充斥了他,有东西在心脏里蠢蠢欲动,宣告“你想这样,你就是想这样”。


    Will现在需要温度,惊悚和绝望已经榨干了他的力气。


    当Hannibal躺在他身边,所有不好的感觉会变得薄弱,除了他此刻因高烧引发的全身酸痛。   


    他们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这两种节奏不同的呼吸,频率慢慢变成了一致。


    Hannibal在他耳边说:“我走在路上的时候,不停地找你,找到你的时候,又躲着你……当你远去的时候,又凝望着你。”他说的是法语,Will并不能完全听懂。


    “这是什么?”


    “是一首诗。”


    “我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说法语?”


    “诗人是法国人。”


    Will的脸热了。他转移话题问:“监狱是什么地方?”


    Hannibal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只是注视着幽暗的屋顶角落,好一会儿过去,他又说:“我目不见物,只愿再看到你,你无法感受得到你的魅力,你的可爱是多么危险。”


    “理查德·波顿写的?”


    “不,是我此刻要对你说的话。”


    Will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


    “Hey,我想告诉你,我并不是怕你。虽然我不相信你,但是现在,我相信你确实在治疗我,而不是控制我。我的意识里还有一个你。”


    “你制造了一个我。”


    “我制造了一个你,过去……你不在的时候,他时常出现在我梦里,当我陷入混乱的时候,他会支撑我,使我不至于发病,我想,这不是真正的你,只是我根据自己的需要制造出的医生,现在你回来了,像是个医生那样……可是,那个你变成了引诱我下地狱的魔鬼。”


    Hannibal想了想,说:“Will,我从未引诱你下地狱,我只是希望你看清真实的世界……”


    “我不想和你辩驳人性,我知道这两个你,都不是真实的你。”Will打断他说:“唯一值得我慌张的,是善意的你无法使我康复,邪恶的你也无法使我沦落,我在这两者之间四分五裂。”他郑重其事地问:“Doctor Lecter,假如我们不需要解决罪犯的问题,你能帮我解决这个矛盾吗?”


    Hannibal陷入沉默。


    他第一次知道:他当初的诱导非常成功,简直出乎意料的成功……Will不是没有可能杀死任何人,他非常有勇气和觉悟,他比一般人更大胆……而当他以为自己的邪恶面是真实的,他第一个想杀死的,不是Hannibal Lecter,也不是其他人。


    而是他自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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