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人叶间打太极

爱生活，更爱搞事:

剧情梗概：在好友Bucky的撺掇下，大学毕业的Loki在嗨爪公司正式出道成为模特。不断走上坡路的工作和几年前的感情旧账一并涌来，Loki应接不暇之际，学弟的一个举动竟让他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脑子一热还是开坑了（看着都狗血），大家好我是更文毫无质量保障的小萌新。哎你问我为什么一上来就剧透？其实是为了防止我又一次大刀阔斧地修改设定……本文的初稿其实去年就有了，一路修改到今天，唉。
前期基妹戏份很足，后期会写写锤哥的心路历程。
有其他cp提及，应该不影响观看……吧。


第一章：不惊喜，滚！
Loki拧上了莲蓬头，抓起一块毛巾用力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正值炎热的午后，这间又小又破还没空调的出租房热得能煎鸡蛋。按理说这时没什么比洗个澡更痛快了，然而Loki的眉毛紧紧拧着，还拧得一高一低。
他暂时找不到什么能让他痛快的事情。首先，他之所以挑这么个时间洗澡仅仅是因为再过半个小时就没有热水供应了——哪怕外面的太阳简直能烤化埃德曼合金，他也不会为了洗掉身上的汗渍而被淋得感冒；其次，如果他当初没有选什么古典文学而是别的更实用的专业，他现在应该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而不是在狭窄的浴室里折腾自己那显然已经没救了的头发。
Loki的头脑绝对是学校数一数二的好，他刚上大学的那会儿本来还计划着毕业以后读研；然而大二那一年暑假发生了一件大事，确切地说，是一个噩耗，那之后他不得不自己动手挣学费，打工的同时还要保证学习效率。考研？不存在的。
和Loki一起毕业的现在大部分都有了工作。Tony在自家公司研究人工智能，还说等研究出来之后声源一定要用Jarvis教授的；Clint和从大一追到大四终于追到手的女神Natasha一起在神盾传媒有限公司工作，Sam也在神盾找了个摄影的活（专业航拍）；Bucky早就被嗨爪（九头蛇娱乐传媒）一个叫……呃，皮什么玩意的看中，一毕业就在嗨爪正式出道成了第一男模，艺名“冬兵”；而Bucky的男友Steve是艺术生，得知Bucky有意当模特后为表支持于是学了舞美。不过Steve并不在嗨爪工作而是也在神盾——据说是学校辅导员Coulson向卤蛋，啊不对，向神盾扛把子鼎力推荐的。

Loki的工作倒也不是一点眉目也没有，但也正是这工作令Loki纠结不堪。详细说起来，就是Loki某天去嗨爪找Bucky的时候，让嗨爪一个长得挺吓人的大红脸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
然后Bucky就接到上级指令：说什么都得把那个发际线挺高的可塑之材给撬过来。
“你瞅瞅你这脸、这身材、这大长腿、这发际……咳，不来我们公司发展多浪费啊是不是！我跟你说，虽然红骨精，啊不对，老施这人看着不像啥好东西，但他……好吧我的良心还是会痛的他真不是啥好东西。总之自从老施上次见过你，你就深深地存在于他的脑海里、他的心里、他的梦里、他的……”
“停！”Loki想到那张骷髅似的红脸不禁恶寒，“不会说话就别瞎说，怕别人不知道你语死早似的。”
“哎我这不是激动么，要是你也能进嗨爪那你就是我的师弟啦you know……总之你真的不考虑来嗨爪当个模特嘛(=ﾟωﾟ)ﾉ”
“我仿佛看到了颜文字。”
“说真的，嗨爪给艺人的待遇还是不错的，最起码住的地方床又大，又有wifi又有空调，比你租的那个小破地方好多了……”
“……行吧我考虑一下。”Loki一边拿杂志扇风一边说。

再然后Loki就去嗨爪面试了。
咔哒一声，Loki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虽说嗨爪显然不是那种会在意“轻轻关门”的公司——它给人的感觉更像恐怖分子的大本营，不过那个章鱼一样的logo倒是莫名的萌。
办公室里光线很暗，落地窗被黑红相间的窗帘挡得死死的，桌子上的电脑是房间唯一的光源。Loki正要感叹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台式电脑，突然……
“Loki。”屏幕突然亮起，沙哑的、机械的、宛如AI一般的声音念了他的名字。
Loki非常感谢那个声音只念了他的名字——被一个机械嗓音如此“亲切”地称呼其实还是略微惊悚的，但对于Loki这个有故事的人来说，不提他的姓氏“Odinson”实在是无上的尊重，Bucky大概跟他的上司提到过吧。讲真这么好的大学室友你上哪找去……
“欢迎来到Hydra，”那个机械嗓音继续说道，“或许不久之后，我会更隆重地欢迎你、庆祝你成为Hydra的一员。在那之前，走过来，我要看一下你的基功。”
基功？啥？
哪怕认识嗨爪第一男模，Loki也从没听说过“基功”这个词，但根据文科生的直觉，“基功”大概就是“基本功”。这个声音的意思很明显，他要评测一下Loki有没有作为模特的资质。

Loki本来打算模仿Bucky那万能的踩点步子，不过他转念一想，嗨爪又用不着那么多冬兵。于是他干脆以自己平时的风格，迈着大长腿，小幅度摆着肩膀走了过去，在电脑跟前来了个立正。
“还不错。”那个嗓音如是评价。
Loki松了口气。严格意义上讲那种步伐并不是他的原创，而是Loki上大学时，对土木工程专业的Erik教授那霸气侧漏的步伐的致敬和升级——其实还不如不“升级”，据Loki的损友（其中包括Erik教授的儿子）形容，同样是走路带风，Erik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王霸之气，配上那没啥表情的脸（他面无表情绝对好过哈哈大笑）仿佛在说“我要搞你”；而Loki那流转的眼波，那薄得几乎看不见的嘴唇，那又细又长的双腿都自带一种“来搞我呀”的气质。
嗯……

Loki总算看清了电脑上显示的东西——一张脸。一张很方的脸，脑门很宽、很长……
诸神在上，保佑我老了之后不会变成这样。Loki忧伤地想。
“我是Dr.Zola，”那人说，“恭喜你通过第一轮面试。接下来请你看向右边的那台电脑。”
原来是个博士，果然发际线高的人智商也高。Loki往旁边一看，发现右手边依然是一台台式电脑，他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你是在远程操控这几台古董……不我是说，这几台电脑？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啊你不会是什么人工智能……”
Zola还没说什么，他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哎，你把摄像头碰掉了！“
闻言，Loki弯腰捡起一个黑色的、上面手绘着一个红色章鱼的摄像头，他看了一眼屏幕，才发现Zola后面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影。
嗨爪真可怕，Loki不禁打了个寒颤。
（很久以后Loki才知道，Zola天生发育不良，身高也就一米出点头。他得知Loki身高188且腰以下部分占全身67.6%之后，死也不同意亲自见他……）

电脑播放了一段6分钟的、名为《震惊！Facebook总裁竟天天看这种东西！》的MV。大概讲了一个“LGBT”中的“T”追求理想、解放自我的故事，总的来说还是挺励志的。但Loki看着那个小伙子穿着小超短和高跟鞋在镜头前扭腰的样子，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gay吗？”Zola突然问。
“……你几个意思？！”
“没什么，观后感如何？”
Loki思考了一下，面试遇到这种问题通常要说点什么正能量的感想，可偏偏他最不擅长正能量。这种时候不妨换个角度——“他一开始挑的那件红衣服更好看。”
屏幕那边，Zola还没开口，他身后又响起一个声音，”你看，我就说他是gay吧。”
你他妈……！
“我是，你有意见？！”Loki反呛回去。
“愿不愿意为LGBT做点贡献？”
“嗯。”LGBT确实是永远的热门话题，嗨爪会考虑涉足这方面也不奇怪，“什么贡献？像荷兰男人那样手牵手？”
“那倒不是。”说着，Zola把一张A4纸贴到镜头前，Loki看了一眼——
一段因镜头糊了而看不清的文字，下面是一张各大夜店均有同款的高跟鞋照片。

Loki有种想走人的冲动，但他刚一转头，边上的电脑突然弹出了“xx新闻”的小窗口。头条赫然是“神域集团CEO接管纽约分公司”。而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各大报纸的头条都是“Odinson家族长子出任神域集团CEO。”
干你妈卖批的CEO，Loki咬牙恨道。
“如果反响不错，你可以跳过试用直接进公司……”
“好的没问题。”Loki迅速打断了Zola，虽然他中途溜号没听见他说的什么，“我保证会在嗨爪搞……啊呸，成就一番大事。”

放在架子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Loki大学时期的好友Darcy发来的。
“好妹妹，听说你今天晚上要下海拍片儿了。一起吃个饭吧，我请你:-P”
Darcy和Loki是打工的时候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们之间的一些事情之后再说。总之，他俩关系好到不止一次被认为是情侣，而Darcy也不厌其烦地解释“我们只是好姐妹！”然后被Loki甩了一对白眼。

下午六点时，Loki穿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溜达到餐厅门口。挨着落地窗的某个位子上，Darcy正冲着他挥手，幅度之大引得她胸前的波涛都有些汹涌。
Darcy并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她的气质更像是女屌丝——对于一个身材相当火辣的女生而言这似乎有些形容过当了。但Loki某些时候确实受不了她，比如……
“这可是历史性的一步啊我的好妹妹！”Darcy夸张地胡乱比划着，“相信我，你一定会出任白富美，嫁给CEO，走上人生巅峰……”
“嫁个锤子！”Loki翻了个白眼。

今晚于Loki而言确实特别重要，可以说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不管成功了还是失败了都得转折。
听见Darcy如此笃定自己的未来，Loki心里反而有些没底。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有些太过迅速，自己近两个月前还在报怨“物价横流的纽约”，现在则是马上准备动身去嗨爪——那个外观丑得和斯塔克大厦有一拼的公司。

Loki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饮料，顺便用Uber叫了辆车。而那边Darcy还在没完没了地唠叨，“诶对了，我记得之前有个哈佛毕业的小帅哥，为了支持LGBT群体拍了个短片。穿着小超短和高跟鞋在镜头前面又扭跨又踢腿的……总之就是特妖娆！男的女的都能掰弯的那种！后来他跟一个码代码的亿万富翁好上了。是不是特别励志？诶我这还有视频呢你要不看一眼学习学习？”
“……不用了，我大概知道你在说什么。”Loki无语道。

手机震了一下，Uber司机提醒他去餐厅侧门。Loki整了整衣领，“改天我会请回来的。”说着，他捡走了盘子里最后一块曲奇饼。
“行啊，等你成了国际艳星再说吧，”Darcy咧开红唇，“到时候你就该在海上漂了。”
Loki嚼着曲奇饼嘟囔了一句什么，好像是“卖艺不卖身”之类的，然后便迈开大长腿潇洒地走了。

侧门外通着一条小巷，巷子口已经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了。迎着车门走去，Loki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正在走上人生巅峰。
然而事实证明Loki在这之前的预感并没有错。工作方面的事是有些顺，顺利得他都有点蒙。于是乎，老天爷往他头上劈了一道惊雷。
“Loki！！”
Loki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拉进了一个拥抱中，那熟悉的金发，熟悉的蓝眼睛，熟悉的胸肌，熟悉的肱二头肌……
操他妈的。Loki暗骂一句，被一把搂住的时候自己的腰椎绝对发出了“喀嚓”一声，而且他都快被那几乎爆衫的肌肉挤死了。

Loki曾经设想过各种自己和Thor再次相遇的场景，其中他认为最有可能的是：多年后的某个宴会上，Thor带着他的妻子——他们说不定还会有孩子，和其他成功人士谈笑风生；而他自己也算事业有成，两人在人群中擦肩而过……无论如何总好过被他在巷子里搂得喘不过气。
“Loki，”同样是直接唤名字，Loki这回可一点不觉得亲切。他微微扬起脸，看着那双写满久别重逢的欣喜的蓝眼睛。
“你又瘦了。”这是Thor•不会说话就不能别说•Odinson对阔别两年的弟弟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叫“又”？！
“我可不是姑娘，用不着拿这话哄我，”Loki似笑非笑，“或者说你所谓的久别重逢就是用你的胸大肌把我夹死？”
“Loki，我……”Thor的眼神仿佛在说“唉我就知道我底迪还在生气”，这让Loki很不爽，于是他迅速截过话头，“闭嘴别解释，我又没生你气。”嘴上这么说，Loki却是一脸“超凶.jpg”，“我该为你高兴才是，嗯？小总裁？”
Loki隐约觉得自己略显可怜的八字眉已经变成倒八字了，他本来打算挣开Thor就潇洒走人绝不回头，但现在他发觉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啊还有，恭喜你又上头条了——说实话那个新闻标题有点不严谨啊，什么长子，Odin那个糟老头子明明只有你这一个好儿子……”
“我不许你这样说！Loki，你明明知道……”“我知道什么？！”Thor突然也变得“超凶”，不过Loki一点不怵他并且半句话都不让他说完——他觉得自己的情绪马上要突破临界值了，“我可只知道Odin这么着急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好儿子是多么出色，生怕公司被我这样的……”
“You are my brother，Loki，forever，”Thor突然收了凶巴巴的样子（没劲，Loki如是想），伸手搭上Loki的后颈。Thor直视着那双蒙着水雾的绿眼睛，“跟我回家，好吗？”
若是几年前，或许Loki会沉醉于那双大海般蔚蓝的眼睛。不过眼下，Thor不偏不倚地踩了雷——
“啪！！”
“家？”Loki尚未收回的手在空中颤抖，他的声音也一同发起颤来，“我可没有那种鬼东西！你也听到你的好父亲说我一出生就该死在路边，居然还妄想着我会屁颠屁颠地跟你回去！”
巷子口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鬼知道司机大哥经历了什么。Loki努力压制着自己，两个肩膀不住地颤，“也许你想反驳我，为你的sweet home说两句。你那塞满了肌肉的脑袋当然不会懂，那个豪华又腐朽的家慷慨地把所有的温暖、褒奖、欢乐都给了你，却吝啬到只给我一个阴暗的角落。”Loki转身朝那辆车大步走去（他不会追上来的，Loki想着，就像两年前那样，Thor才不会挽留他），转过头之前他清楚地看到Thor脸上的巴掌印——一个字，爽！他拉开车门却不急着坐进去，“对了，I'm not your brother，I never was。我很快会向你证明，我们到死都不是一路人。”说完，这才上车扬长而去。

果然。
不过Thor没有开着什么豪车追上来也算万幸。Loki揉着手心，那一巴掌抽得他手都麻了，更别提Thor脸上的胡茬子有多扎手。
司机大哥全程目睹了一场听不清台词的伦理大戏。但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作为老司机多少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小伙子啊，想开点，不就是个男人吗！他除了壮点、帅点以外还能咋的，你看你这条件，肯定能找着更好的！现在年轻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全是金发蓝眼大胸，就没个别的样，我闺女迷那些肌肉帅哥迷得………”
Loki轻轻笑了两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哭腔。他看着车窗映出的自己，眼圈早已红透，泪水沾湿了双颊。样子真是糟透了，一点也不潇洒，完全不像痛快地发泄了一番。
这是他的老毛病——最起码他觉得这是毛病。虽然Loki和那群损友斗嘴的时候简直一挑十，但他没法和别人认真吵架。因为他总是控制不好情绪，一生气就哭，还没出声就开始哽咽，接着眼泪就像水龙头开闸似的直往外冒。Loki恨透了这种开口就仿佛认怂似的体质，明明脑子里的词还能大战三百回合，可就是没法好好说，实在有损他银舌头的威名。况且眼中翻滚的泪花总会使他竭力装出的恶狠狠的样子大打折扣。
拜Thor所赐，他不得不顶着红眼圈和红鼻尖去嗨爪；但Thor脸上也留下了他的杰作，勉强算扯平吧。
章鱼logo终于映入眼帘，Loki收拾好情绪，深吸了一口气。

Thor摸着脸上的红印，有点疼，有点懵。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Loki气到失态的样子，在此之前，Loki发起火来是什么样他简直不敢想像。
他虽然人在阿斯嘉德，但心却一直惦记着在纽约的弟弟。好不容易通过收买Darcy总算见到了Loki，就被甩了一巴掌。
有好几次他想安抚他，想拥抱他，却在看见那双写满愤怒和悲哀——甚至有些憔悴的绿眼睛后止住了。
Loki为什么这么恨他？
哦对了，因为被Loki接二连三第打断，Thor忘记说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TBC

这结尾真是没谁了=_=
简妹子那一巴掌让基基代劳（并不），想想就刺激。久别重逢？先来一巴掌！
（对没错文中提到的那个小伙子就是加菲！MV参见av1129174
基妹穿高跟鞋的灵感来自av4577627）

求小红心小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