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人叶间打太极

爱生活，更爱搞事:

这章字数略多orz

第三章：意外的展开
Sigyn已经很久没能和Loki哥哥一起玩了，她听不懂诸如“高考”、“大学”、“志愿”之类的词汇，只知道自己去找Loki哥哥的话会打扰到他。Sigyn很懂事，而懂事的代价就是不能去找自己最爱的Loki哥哥，只能偶尔从窗户里看到Loki背着书包、行色匆匆的背影。

“嘿！”Sigyn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紧接着她认出了那个声音——不过它倒是第一次这么有活力。小姑娘朝窗户望去，只见Loki正笑着冲她招手，背上还背着一把吉他。
“Loki哥哥！”Sigyn高兴地想要从窗台上跳下来，Loki稳稳地接住了她，“你终于自由啦？”在Sigyn眼里高考一词简直像是天人永隔。Loki被这一说法逗得咧开嘴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牙套早已被摘掉了，他朝着天空张开双臂，“自由——啊，被你这么一说，我有种被肖申克救赎了的感觉。”
浑身洋溢着愉悦的Loki并没有让Sigyn觉得哪里不对，“谁是肖申克？”
“噢，肖申克可不是人名……管他呢不说这个了。”

Thor和Fandral等人在约好的地点碰了面，他们准备去海边——几乎所有阿斯嘉德的年轻人都热爱运动、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至于唯一的例外……
循着歌声望去，Loki和Sigyn正坐在台阶上哼唱一首年代久远并且十分欢快的歌——《Honky Tonkin'》，Sigyn的母亲收集了不少唱片，Sigyn多少受了点熏陶，不过用她的话来说，“Loki哥哥唱得比那个转来转去的盘子好听多了。”
修长的手指奏响最后一个音符。Loki早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人群，他笑嘻嘻地——这很难得，他以前见了他们都会皱眉头——冲Sigyn扮了个鬼脸，“看，奇形怪状的家伙们来了。”
“这不是那个小书呆Loki吗？！”说话的是Volstagg，一个单凭长相很难看出是Thor等人的同龄人的胖子，噢，他虽然胖但是相当壮实，“没有姑娘喜欢就来勾搭这么小的小丫头片子，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这可是！”说着人群中传来附和的笑声。
“哇，你仿佛在用你那张大叔脸嘲笑我，”Loki夸张地挑了条眉。人群一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没人料到向来“温良恭俭让”的Loki会开口回呛，“知道和我坐同桌的女生怎么评价你吗？”他捏起嗓子模仿着Amora尖细的嗓音，“我一直以为老男人很有味道，直到见了Volstagg我——什么他只比我大两岁？少胡说至少差二十啦！”Loki学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尖酸刻薄的样子与某个抹西瓜红指甲油的女生如出一辙。

“哎呀！我没听错吧？我们的小姑娘Loki终于也学坏啦？”Freya——有名的交际花尖声叫道，听说她和她的亲哥哥都……好吧，只是听说，“瞧你哥哥不在身边，尾巴就翘上天了？！”
“说得好像你很服你哥管教一样！”Loki毫不示弱，并誓死不往Thor那边看一眼。虽然他实在迫不及待地想看看Thor是什么反应……才不呢他可一点不在意！那个金毛是谁啊完全不认识呢！“还有，我以为你和你那个新男友交往后就不会觉得别的男生像小姑娘了。知道你的好哥哥怎么说吗——Freya怎么找了那么个娘炮？万一她比他先长出胡子可怎么办？——多傻的问题，接吻的时候再刮掉不就好了！”
“Thor！你管不管！”Freya气愤地尖叫，“听这个小恶魔是怎么说我的！”
“Loki，”Thor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从几天前开始就有些不对劲的弟弟，“你过分了。”
然而Loki还没说什么，Sigyn却先他一步开口。
“Loki哥哥，接吻是什么？”童音使所有人再次安静下来，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Loki一定没想到自己会栽在Sigyn这丫头手里，这可真解气。
Loki当然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也没让那帮人幸灾乐祸多久，“接吻啊——”他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就是两个人抱在一起舔对方，情到浓时还要从对方嘴里找东西吃的、属于大人的活动。”
“噢！听起来真恶心！”Sigyn大喊着，不过她的声音迅速被震耳欲聋的笑声淹没。Fandral笑得几乎要倒在Volstagg身上，Volstagg大概也忘了Loki之前说的话，拍着Thor的肩膀笑个不停。谁让Thor不久前才被围观接吻，Loki此话一出简直是把他问枪口上推。
自己的俏皮话成功了，不过最让Loki惊讶的是连男人婆Sif都在掩嘴轻笑，要知道她可从来不买他的账，还对孤僻的他颇有意见来着。
Loki回想起那天在巷子口，人群中Sif看向Thor的眼神……他明白那个眼神，也明白Sif对Thor的感情。于是Loki冲Sif眨了眨眼（她有没有看到就是另一回事了），又冲Thor高喊，“I'm sorry，brother！你能重复一边你刚才说的话吗？！”

终于，讨人厌的家伙们走了。Loki戳了戳Sigyn的额头，“别告诉我你真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早熟的小坏蛋。”
话音刚落，Loki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什么软软的东西碰了一下。随着Sigyn的小脸被无限放大又迅速变回正常大小，Loki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电视上说，如果你爱一个人，就要抱住他、吻他！”Sigyn喜滋滋地放开扒住Loki肩膀的手，“还有，喜欢一个人就要赶快出击，不然他就会被别人抢走！”
好吧，这可真是连小孩子都明白的浅显道理。
“我轮不着你教育，小天才，”Loki刮了刮Sigyn的鼻尖，“以后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节目，瞧你那乌七八糟的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说着，他重新架起吉他。
“还想听什么？”
“《Why don't you love me》！那首最好听！”

所有人都说Loki变了，虽然大多数人都认为这只是Loki终于甩掉了高考的担子，变得更加开朗了。但作为Loki多年同窗，Amora觉得Loki现在这样子更惊悚。
譬如说，Loki以前看的都是什么《亨利五世》、《空王冠》、《唯爱永生》之类的高逼格片子，而他现在正抱着笔电看一部BBC很久很久以前放的一部……犯罪喜剧片。
“卧槽你不是在逗我吧？！《郊外枪战》？！你已经堕落到连这种中老年大妈激情互射的剧都追？！”
“叫唤什么，”Loki不满地白了她一眼，“不懂别瞎说。”
“你不会从这破玩意儿里看出什么深刻内涵了吧？”Amora凑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看——
“哎？”Amora指着屏幕上的某个小卷毛，“这……这不是……？”
“嗯。”对于成功get到点的Amora，Loki似乎很高兴地扬起眉毛。
“黑历史啊这，”Amora饶有兴趣地坐到Loki边上，“所以你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蠢得冒傻气的过去，等成熟了就只是付之一笑啦？”
“并不，我只是想看点轻松的片子洗涤一下心灵。”Loki眨巴着眼睛，一副“你想多了”的欠揍样子。
Amora不禁翻了个Loki同款白眼。同时她更加不敢肯定Loki是真的走出阴影了还是受刺激受大了。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Loki的大学同学+室友+社团团长+学校万人迷公子哥Tony在听说了这段曲折跌宕的情史之后评价道，“从一个忧郁的小傻逼到一个快乐的小傻逼，只需要失个恋——多值啊！”
“嗯，想必你一定失过很多次恋，”Loki拍了拍Tony的肩膀。

是的，Loki并没有报考阿斯加德大学，而是选择了纽约——“我想走远一点，锻炼一下自己”，Loki笑吟吟地说。
当然是为了给你们腾个地方，眼不见心不烦么，瞧我多贴心。
而他也没有学什么金融管理而是在Frigga的支持下选了古典文学。他可不打算把大学四年荒废在一堆枯燥的字母和数字上，反正Odin绝不会把公司交给他——他还不稀罕呢！Loki“无意”中听到Odin说自己年事已高，准备好好培养Thor这个各项指标都（以Odin的标准）十分优异的继承者之后，并不像从前那样难受、觉得不公平；相反，他几乎有点麻木了。
“那老头要是选了我才奇怪呢，”同学聚会时Loki毫不顾忌地谈论那些在他看来不足挂齿的家事，他那时在同学中已经吃得很开了，“母亲说父亲无论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道理，快拉倒吧，他不就是想把最好的、最甜的、最大的全都留给他的宝贝大儿子。瞧这急的，就像我多乐意跟他争似的。他要真巴不得赶紧把公司给Thor，最高效的办法就是腿一伸、眼一闭……”
“哈，你一定是个假Loki，”Balder——Loki的班长拍了几下手，他也算个纨绔子弟，“不过讲真，你哥比你可强多了啊，大学上了两年愣能领着女朋友回来，再过几年，大胖小子都能抱上了，Loki你得争气啊！”
“快拉倒吧，让体内流淌着优良血液、骨子里刻着白痴基因的Thor负责传宗接代就够了，”Loki抬手捂住一只眼睛，“生一窝小独眼龙出来，Odin肯定高兴坏了——嗬！不愧是我孙子！随我！比Loki那个小王八蛋强多了！”说着实在绷不住了，Loki和一帮同学哈哈大笑，连Balder的孪生兄弟——性格比较腼腆的Hoder也笑出了声。Loki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跟你们说，Odin养的那两只乌鸦，一只眼睛也是瞎的！一只瞎左眼另一只瞎右眼！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Loki的大学生活的前半部分可谓相当精彩，这主要归功于他结交了一群最佳损友，尤其是Bucky，他俩的关系好到一起分享一块李子馅饼，在此之前可是只有Steve享受过此等福分。
稍微提一下，Loki和Bucky所在的社团是Tony创建的，主要内容无非是打游戏。深受他们喜爱的一款单机游戏叫《美国队长和他的小伙伴》，传说是辅导员Coulson研发的，因为美国队长的人设实在是太像深受Coulson喜爱的学生会长Steve了。大二开学后，社团新加入了两个大一新生：热爱后空翻的Peter和校园知名夫夫——Erik和Charles教授的儿子Pietro。一群大老爷们以及一个比爷们还爷们的女神成天各种逍遥自在，过着比旁人更快活一点的、多姿多彩的大学生活。
噩耗就在这时打了Loki一个措手不及。

此前，Loki曾经把他的人生比作一部电影。现在看来，如果说不幸贯穿了整部电影，那幸福充其量是中间穿插的广告。Loki费尽心思想要忘记一切不开心、妄图通过一时的欢笑覆盖心上的缺口，完全是白费功夫。噩耗像债主似的一次又一次地找上他，而他所剩不多的无忧无虑早已透支了。
Frigga身体一直不太好，不久前病情忽然加重，这一病，便再也没起来。
Loki数不过来Frigga对自己的好。她会在所有人都在夸奖Thor时，轻轻把躲在角落的他抱在怀里；会在所有人都笑话Loki是个弱不禁风的书呆子时温柔地抚摸他的发顶，说，“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会在Thor和其他朋友出去玩的时候，把Loki带到她的书房，泡上一壶花茶，两个人一起度过一个悠闲又有意义的下午 ；她甚至为了Loki和Odin吵过架，具体内容Loki记不清了，他只记住一句“Loki不可能成为你所想的那样”。Loki还记得他告诉Frigga自己要学古典文学时她眼中的欣喜和鼓励，然而，她再也不能和Loki度过一个悠闲的下午了。
生活从不让Loki好过。失去自己深爱的母亲，这已足够令Loki心碎了。但是，Frigga在弥留之际，告诉了他一个被埋藏多年的、惊人的事实。
Loki并不是Odin和Frigga亲生的，他是在多年前的一个夜晚被捡回来的。
“你有权知道这一切，孩子，”Frigga的脸上早已不见往日神采，只有深深憔悴，“我不想再瞒下去了。”
Loki低着头，轻轻握住Frigga的一只手。从他的视线只能看到两只苍白的手握在一起，然后其中一只变得愈发冰凉、僵硬。

葬礼过后，Loki顶着一对红眼圈，和Odin大吵了一架，此举让他的泪水很不争气地再次涌了出来。Loki发誓，他此生都没有这么狼狈过：双眼通红，一边声嘶力竭地吼着，一边扑簌簌地掉眼泪，瘦削的肩膀不住地颤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骨子里对Odin的畏惧。
“你生来的权利是一出生就死去！”Loki记不得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才会被Odin吼这么一句，“你本被丢弃在冰冷的岩石上，如果不是我收养了你，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憎恨我！”
“哦，那我应该感激、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吗？！”Loki咬牙切齿地吼了回去，“你把我捡回来，指着那个和我毫无瓜葛的蠢货的背影说我永远比不上他，还不如让我死在外面！就算我做得再好，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因为我不过是个路边捡来的野孩子！”
这之后的吵架内容Loki记不清了。吵架以Odin指着他的鼻子怒喝“你给我滚！”然后他回了一句“滚就滚！谁他妈稀罕你这破地方！”而告终。Loki简直像盼着Odin说这句话似的扭头就走。
摔上门的那一瞬间，Loki似乎听见Thor喊了他一声——他才懒得理！
他抬脚正想走人，突然门的那一边传来Odin（肯定是对Thor）的吼声：“你要是敢出这个门，你也不用当我儿子了！”
Loki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里面接着传来摔或者砸东西的声音以及争吵什么的声音。但是门到底也没有被打开。Loki冷笑一声，迈开步子扬长而去。

阿斯嘉德的夜晚还是挺冷的，Loki站在路边咒骂了一句，他把外套落在了Odin家——那个他打死都不愿意回去的地方，而他的手机和钱包全放在那里面。
Loki翻遍了身上的口袋，只剩一张公交卡和学校图书馆的借书证。好吧，他讽刺地想，天无绝人之路，在历经如此灾难之后，老天爷最起码给他指了条明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他挨着不知谁家的墙根坐下，刚才的一幕幕不断在脑子里回放。他眼圈还红着，却有点想笑。自己就像是活在那些三流狗血电视剧里，而Thor比那些电视剧的男主角还傻逼——你有种和那个老头犟到底啊！你有种追出来啊！就会摔东西！好凶哦！哈哈哈！
Loki像个从精神病院溜出来的疯子，坐在路边放声大笑，力度之大甚至又掉了一些眼泪。他隐约听见了脚步声，但他还是坚持狂笑到咳嗽才肯停下。
来者的脚步声并不重，但也不轻快。是那种心事重重的人特有的脚步声。Loki带着尚未拭去的泪痕抬头一看，Sigyn的母亲正关切地看着他，那仿佛看自己孩子一般的目光让他想到了Frigga。
她们都很关心他
她们都不是他的母亲。
“看起来我打扰到您了，”Loki站起身，尽他所能地露出一个微笑，“我这就走。”
“你不打算回来了，”这位夫人用陈述的语气说道。
“我还能上哪去？”Loki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相信从一刻钟以前，我和他们爷俩就已经吵得您不得安宁了，”他立刻补充了一句，“我向您道歉，并为您之前的遭遇表示难过。”
他上一次放假回来是两个月前，Sigyn的父母吵架吵得厉害，Sigyn几乎每天都被父母（或者说父亲单方面）的指责声以及（依然是父亲单方面）的砸东西声闹得不得安宁，她向Loki诉了好几次苦，而Loki除了让小姑娘暂时过来住几天也没别的办法。
“我决定让Sigyn去她婶婶家里待一段时间，”Sigyn的妈妈眉眼间都带着忧愁，有那么个傻逼丈夫真是辛苦她了——Loki暗想，“她知道你不回来了一定很难过。”
“告诉她我会想她的。这是个不错的决定，让小孩子听父母吵架一点好处也没有，再说——”Loki看了一眼没有尽头的街道，“这下阿斯嘉德再也没什么能留住我的了。”
Sigyn的母亲不禁笑了笑，“好吧，我都不知道我女儿在你心中的地位这么高。”
“她是个可爱又率真的小女孩，有谁不喜欢她呢？”Loki正准备走，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告诉Sigyn的婶婶，如果Sigyn心情不好，给她买“北欧时光”的草莓派——别总不让她吃甜食，她怨念好久了。”
Sigyn的妈妈笑着点头，“你会是个好哥哥。”
“可惜所有人都只想让我当个好弟弟，然而我并不是。”Loki一边朝离开的方向走一边说，“再见，女士。代我向Sigyn问好——或者道别。”

Loki回学校之后，一直像一具尸体一样在宿舍里躺着，不吃不喝不动不说话。Bucky想安慰他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毕竟Loki那天晚上经历的事实在严肃得一言难尽，他始终忘不了那天Loki红着眼圈推开宿舍门，带着哭腔念叨着“她不是我母亲”。
“你说什么？”Clint——另一个室友有点难以置信地问。
“她不是我母亲！她居然不是我母亲！”Loki往床上一趴，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我和那个老独眼吵了一架，那个白痴就在旁边看戏！他肯定——连我都觉得我当时的样子别提多可笑！我早就知道那个鬼地方容不下我了！”此后Loki再没说过一句话。
这件事在引起校方高度重视之前便已经解决了。听Pietro说了这件事后，心理咨询室负责人Charles教授立刻腾出半天时间准备开导一下这个他早有耳闻的孩子。Loki在闷头听了一大通劝之后终于还是去了，至于心理咨询室里发生了什么，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但Loki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虽然眼圈又红又肿，好歹看起来轻松了不少。他甚至把和Odin吵架的细节讲了一遍，情到浓时还会笑两声。
“Charles教授也太厉害了，”Tony放心大胆地耍贫嘴——不得不说之前Loki的样子吓着他了，“看，我们快乐的小傻逼又回来了。”
“那是，我爸多牛逼啊，”Pietro自豪地捋了捋他的银发（虽然看起来很像奶奶灰但他非说是银发），“话说Loki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嗯，这是个问题，Charles教授说他会帮我申请助学金，不过……”Loki突然看向Peter。
“Peter，我需要你帮我介绍几个打工的地方。”
“没问题。”打工经验丰富的Peter痛快地点了头。

之后，Loki度过了剩余的大学时光，忙碌，却也算充实。他想过读研，却因为经济条件放弃了。还是先找工作比较稳妥，他想，以后再读也行啊。
然后某人的出现把Loki的思绪强行拉回从前，直到从嗨爪公司出来，Loki都没缓过来。

可能“缓过来”的期限又要延长了。
Loki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看也没看便气急败坏地挂断了电话。然而他再也睡不着了。
“才他妈几点啊！”Loki猛地坐起来，不知对着谁大叫着。
他这几天真是被头疼+脚疼（高跟鞋勒的，他回家才后知后觉地疼）折磨得浑浑噩噩，从睡着的那一刻起就噩梦不断，上上次梦到自己从一个什么桥上掉了下去，一般人梦到从高处落下都是一蹬腿就醒了，然而Loki掉了好久好久；上次梦到自己被一群人轮着揍了一顿，梦境终止在被一支会爆炸的箭掀翻又被一只绿色大怪物拎着狠狠往地上摔；这次梦到自己又和Odin大吵一架（这就是命啊）然后被关起来，之间发生了什么记不清了，总之梦的最后他被一个丑八怪捅了个对穿。
这些都是次要的，为什么这些梦里都有Thor！“我上辈子一定和Thor有仇——如果有我希望是杀父之愁。”Loki草草洗了把脸，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出了门。
Loki坐在往常的位子上，像往常一样要了三明治和咖啡。但是他今天明显感觉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远处还有人冲他指指点点。
我不就是没梳头吗。Loki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自己的发型犀利得添个墨镜和吉他就成某文青吸血鬼了，但是……好吧他该理发了。
从一个笑容诡异的服务员姑娘那里要来了无线网密码，几乎在连上WiFi的那一瞬间，“叮叮叮”地起码划过十几条群消息。Loki的眼睛只来得及捕捉类似“卧槽”的词汇。
又在聊什么话题啊。Loki看了一眼最新消息，是Bucky发的“叉骨说Loki没接电话，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Loki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老实说要不是脚依旧有点疼他都快忘了这茬了。Loki缓缓看向不远处的架子，他记得那上面总是会放嗨爪的半月刊。
“卧槽！”看清封面的Loki惊叫了这么一句。
与此同时。
“卧槽！”Darcy一手拿着杂志一手端着手机，“啊？你刚才说什么？你和Thor分手是因为他弟弟？我跟你说，分得好！分得太好了！我要是有这么个弟弟我肯定……哎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你赶快随便找个报亭啥的，最新的嗨爪半月刊……”

TBC

感觉我写得跟狗血三流八点档一个套路，但这个套路明明是原作就有啊……（所以不是我的锅！）
感谢各位小天使的小红心小蓝手以及评论！无以为报唯有按时更新(=ﾟωﾟ)ﾉ给小天使们比心！